中小融资租赁企业在严酷市场竞争压力之下,本已展业不易,加之2020年伊始的新冠疫情,面临着资金端和资产端的双重困境,时有曝出裁员、解散、破产的消息,新一轮洗牌似乎已经到来。
入场,潮涨
自2006年起,融资租赁行业一路高歌猛进,业务呈几何级增加,截至2019年,租赁余额由80亿元激增至66500亿元,正值融资租赁公司数量激增时期,不少产业背景的租赁公司纷纷入场,部分是背靠大型民营企业集团或上市公司,也都有过亮眼的高光时刻。
彼时入场,企业主营业务欣欣向荣,财务表现亮丽,手握大量现金,布局金融,产融结合成为应时之需。
而融资租赁作为准入门槛较低的金融牌照,成为当时,制造业企业入门金融、撬动杠杆的最佳选择。
话说宝德股份,2009年上市,2014年、2015年,相继耗资0.60亿元、6.75亿元收购华陆环保60%股权、庆汇租赁90%股权,进入环保及融资租赁领域。
2014年至2016年,宝德股份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双双大增,2017年,庆汇租赁贡献的业绩还算不错,截至2018年底庆汇租赁资产总额367038万元。
成立于2014年的晨鸣租赁,在业内也曾风光无限。当年,晨鸣纸业在山东济南全资设立晨鸣租赁,并多次增资,注册资本达77亿元。随后又在上海、广州等多地布局,拓展融资租赁业务范围,一度成为晨鸣纸业重要的利润构成部分。
所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伴随着政策红利及行业高度发展带来的机会,不少在近十年成立的民营租赁赚的盆满钵满,好不热闹。
退场,潮落
潮涨必有潮落时。
融资租赁兼具融资与融物的双重属性,一端连着金融和资本,一端通向企业和实体经济,这使得行业发展受到宏观经济、金融形势的高度影响。
因此,在资金密集型的融资租赁行业,仅依靠自有资金、股东银行抵押担保等融资渠道,来自银行方面的授信较困难的民营租赁企业,似乎还是少了一些动能。
经济下行的大背景下,集团主营业务急转直下,现金流捉襟见肘,这也使得不少民营背景租赁公司逐浪飘荡。
2019年初,曾风光无限的晨鸣租赁,背靠以造纸为主业、强大股东背景的晨鸣纸业,也终于发布公告称,逐步剥离融资租赁等非核心业务。
晨鸣纸业2019年报显示,持续压缩融资租赁业务规模,净回收59亿元,截至2019年末,晨鸣租 赁总资产为170.78亿元,同比减少25.95%。
据媒体报道,2020年,晨鸣纸业继续压缩融资租赁业务规模,进一步降低在资产规模中的比重。
而在2019年宝德股份已收到北京首拓融汇投资有限公司支付的全部股权转让款,完成了庆汇租赁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
自此将融资租赁业务剥离出上市公司,上市公司不再持有庆汇租赁股权。
有着同样命运的还有山鹰租赁,成立于2016年的山鹰租赁,截至2020年一季度末,总资产为26.38亿元,较年初减少1.32%;净资产5.20亿元,较年初减少6.98%,如今也低调宣告退场。
今年4月,山鹰纸业发布公告称要聚焦主业,计划出售旗下山鹰(上海)融资租赁有限公司100%股权,股权转让价格为人民币5.6亿元。
惨淡退场,原因几何?
从当初红红火火的入场,短短几年,为何落得个退出结局?结合我们所了解的鲜活案例,其实不难总结出一些原因。
在涨潮期入场,享受了片刻的狂欢,自2018年以来的暴雷风波到来之时,才猛然发现,产业初心不在,陷入无差异化的竞争中,甘愿充当资金掮客,逾期、坏账风险始料未及。
加之,银行授信不易,集团主营业务资金链紧张,不得不收缩板块。
另一方面,从地方金融监管部门发布的融资租赁公司监督管理指引可见,监管严苛程度可谓史无前例。从注册资本、净资产比例、权益性投资余额比例、主要股东参股或控股租赁公司数量、杠杆要求等方面,都做了相应规定。
监管趋严,可以预期的新一轮行业洗牌和市场重组,也让越来越多的租赁企业看清了现实,进而主动退场。
当然,不可否定的是,融资租赁在助力经济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和企业设备更新换代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也为企业开辟新的利润增长点。
一边是部分中小型租赁哀鸿遍野,监管部门清退,或主动退场,然而另一边是逆势高歌新进入到融资租赁行业的企业,有人称这是租赁行业的“国J民T”,有机会一租君再与大家探讨这一话题。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祝后来者,行且珍惜。
来源:第一租赁